强殖装甲常年跪求同好
53、莫强求上头中w科幻大欢迎w
对着世界画糖饼

蛇草子 (10,11)

【警告参考前文  国庆好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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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尺瓊带着八神,在琳琅满目的垫材和加热板中穿梭,与后辈小声谈论着恐龙和变温动物根据体积所需的环境温度。他们身后的货架间擦过一道轻风,藤色的轻风忽然察觉了八尺瓊,停下来微笑招呼道:“八尺瓊先生?贵安~”

八尺瓊眨眨眼睛回头,也春风吹拂般笑起来:“啊啦鹤小姐,龟小姐~贵安~”

八神挪动,不想跟用“贵安”打招呼的家伙扯上半点关系,被他舅舅一把挎住肘弯:“庵酱,这位是神乐千鹤小姐,是常和我谈论古着的友人。” 

八尺瓊先生常年和蛇过日子,把爬行类那一套自我主义浸染得淋漓尽致。他喜欢明艳色泽,皮肤又白皙,穿什么都带着一种好看的妖气。自打结识了喜欢时髦和服的千鹤,八尺瓊买古着、定制和服的时候越发肆无忌惮。

“贵安,庵先生。”穿紫藤御召振袖的美人微笑着与八神低头问安,手里捧着怀炉般抱着一只陆龟,“这是家姐万龟。”

陆龟眯着黑亮的眼睛和八神互相打量,她的背甲上洒满金色的六芒星,甲壳深色的部分有玛瑙般半透明的光辉,看起来日常被伺候得非常好。

“真漂亮。”八神赞叹。

“啊啦啦~承您美言,受之有愧~”鹤小姐抱着龟轻笑,非常开心。

千鹤今天带姐姐来店里买新的补充营养素。经理从柜台后面拿出五六种样品,千鹤小姐把陆龟放下,用涂着丹蔻的纤手捻起固体营养素,每样尝了一粒。

八神严肃地检讨自身——难道跟八尺瓊合得来的都是这种怪人?自己莫非也是这种德行?——被八尺瓊投以不明所以的无辜视线。

 

八尺瓊返程之前,千鹤小姐来问他们要不要去银座,生巧店家每隔一小时出产品的时间到了,今天正好有新口味。八尺瓊听说新口味是朗姆夹心,立刻欢天喜地的拽着庵一道去了。

他们拎着甜品驱车回家,草薙一如往常地在门口迎接——庵开门时才感觉到不同往日的违和感,想起网蟒已经变成人的事——长发青年垂眼露出柔和的微笑,把鼻子埋进八尺瓊灌了一点点寒风的领子里,周身散发出安详的欣喜。

在远离那堆枯叶色靠枕的地方,高尼茨靠着通向地下室的楼梯扶手坐着,脸色青白。八神把巧克力和外带的晚餐一股脑塞进冰箱,拿起捕蛇杆上前去查看他。

“舅舅!”

八尺瓊听到招呼,与草薙相携走过来。长辈只觑了树蚺一眼就伸手弹了草薙的额头。草薙挨了轻轻的一记,惬意地眯起眼睛。

“你呀你,你就欺负他吧,讨厌。”八尺瓊嘴上不饶人,接过捕蛇杆压住树蚺的喉咙,小心触摸他的肋骨附近。

树蚺的呼吸带有沉重的热度,八尺瓊皱眉收回手,对八神说:“庵酱,给地下店打电话,麻烦他们的‘制冰师’过来一趟。”

 

 

十一

 

制冰师来得很快,拉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。

庵这个年纪的年轻人,几乎没有见过服务于大户人家的上门医生。制冰师迈进门,微笑着与庵打招呼,和在酒吧岁月静好地削着冰块的样子不同,他带着一种冷冽的清醒感。

八尺瓊把高尼茨安置在沙发附近,给他裹了两条毯子。制冰师打开行李箱,把血压计粘带撕开,树蚺闻声睁眼,闪电般张嘴就咬,被八尺瓊拿毛巾勒住了。

“还挺精神的呀,”制冰师在血压计发出的测量音中查看高尼茨的肋侧,问,“有没有毒史或者用过什么药?”

“没有没有,他就是脾气坏。”八尺瓊忙不迭解释。

血压计显示出读数,制冰师皱眉端详了一会儿,抬头对他们说:“别耽误,来店里吧,知道怎么伤的吗?”

八尺瓊苦笑:“哎呀,一回家就这样了,不知道呀。”

“人命关天,等不及我回去拍片再看啊,”制冰师望着八尺瓊,“您回忆回忆。”

草薙无声地潜过来压住高尼茨一侧的胳膊,歪头盯着制冰师。八尺瓊勒着树蚺的嘴,腾不出手去管他,刚要招呼庵时,草薙开口了。

“我扭的,”长发青年做出一个双手合抱的动作,点点高尼茨的肩膀,“还有这里。”

“扭的?用钝器吗?”制冰师认真地问。

“用身体扭的。”草薙摊开两手缓缓张合,他的双手像洁白而有毒的什么生物,纤长可怖。

制冰师简短地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那这位天生神力的先生,麻烦您帮我把他抬到车上吧。”

草薙回头去看八尺瓊,后者点点头,把手里的毛巾交给庵。

制冰师回身翻找行李箱,把一瓶山废吟酿搁在八尺瓊茶几上。八尺瓊嗷嗷叫着扑过去,抱起酒转圈,制冰师忍俊不禁看着他:“这瓶是送给您的喜酒,还请您常常关照~”

“你们是旅行结婚啊?真是的也不说一声!草薙,快去把我的包找来。”

“别别别,今天可别耽误,”制冰师迅速推脱,“等病人过了危险期,我俩随时恭候您来。”

八尺瓊背过身掏出两张崭新的谕吉,迅速地从茶几抽屉里掏出个漂亮的御结红包,包装完成塞到制冰师怀里,笑容不容拒绝:“回头我再找你们酒吧老板喝酒,他是不是开车来了?”

“都被您料到啦。”制冰师脸颊通红地笑,点头答应了。

 

在把高尼茨抬上地下店的改装房车时,制冰师发现这个人的体重和体型出入非常大,再加上那位把他抬上车的长发的先生,房车的轮胎摇晃得异常。

酒吧老板是个强壮的少白头黑种人,和食堂那位脸上有疤的老板一样,是不知哪里的退役特种兵。他从驾驶座上下来检查车门,对八尺瓊点点头,也被塞了个红包在怀里。老板低头看看红包,一秒都没多想就把红包递给了制冰师,自己回驾驶席去了,制冰师只好苦笑。

八尺瓊把庵和草薙赶回屋里,轻手轻脚地钻进房车,看着制冰师麻利地给高尼茨做心电图。心电图机打出纸带时,八尺瓊凑到对方身边小声说:“具体治疗方式就请您斟酌吧。”

“嗯,我们一定尽力,”制冰师找出圆规,边测量心电图峰值边说道,“但是您要是肯跟我交个底儿的话,对我们的救治会有很大帮助。”

“只在这里说哦?”八尺瓊把食指举在嘴唇前。

“就只在这里说。”制冰师答应。

“这是条蚺,重160公斤左右,性情很凶暴,千万注意。”

“原来如此,要重新考虑麻醉了。”制冰师点点头。

草薙站在室外消防梯上,望着群青色城市上方闪耀的寒星。庵拉开门,回头没看见草薙,抬头发现网蟒单薄的和服里灌满寒风,当即对他说道:“回来,别添麻烦。”

草薙充耳不闻,只从远眺中收回目光,用悲伤至极的表情凝望八尺瓊所在的车辆。

高尼茨在束缚粘带下翻转手腕,勾住了八尺瓊的披肩:“吾主。”

八尺瓊在树蚺额头上拍了一巴掌,但披肩被高尼茨紧紧握住,挣脱不开,他只好解下来顺手盖在树蚺身上。

“我等的神已到达了。”高尼茨用几乎难以听清的声音叹道。

“哦,知道了知道了,”八尺瓊整理衣襟,“你老实点儿跟人家去治病,明天我去看你。你要吃兔子吗?”

“吃。”高尼茨露出微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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