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殖装甲常年跪求同好
53、莫强求上头中w科幻大欢迎w
对着世界画糖饼

蛇草子 (25-27)

【警告请参考前文】

【又到一年年底,叩谢诸位看官抬爱,这段时间工作生死时速(泣)更起文来会慢些,叩请周知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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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

 

庵入住的温泉旅店相当高档。八尺瓊深谙旅店级别与其安保能力的直接联系,并且在庵出门时将其行踪报备给了地下店。

八神擦着头发,赤脚穿过旅店颇具年代感,被打磨得发出焦糖光亮的松木回廊。擦肩而过的一对夫妻在对他微笑招呼后,悄声揣测他是有钱人包下的玩赏品。八神对此浑然不知,两天中他谨遵舅舅委托,尝了旅馆小店里所有口味的温泉馒头,准备带最合口味的回去。红发青年靠着池子沿仰望星空,在飘荡的硫磺味中觉得自己再这么吸收天地灵气下去,怕是就要成精了。

 

不过另一面,在八尺瓊屏退浮世嘈杂与草薙欲海沉浮时,地下店里几个人过得可不太好。

地下店里四个人的背景都混沌如泥。他们能在日本找到落脚处,完全是托之前的“地下店”店员集体前往南岛度假的福。为了继续“地下店”在里社会的救助与清理职能,他们四个被现在的上峰鸠占鹊巢地被安放在这儿。食堂老板和酒吧老板劳动创造繁荣,过得也颇红火。

因此地下店的所有调动,都要上峰首肯才行。

胡佛的摊子太大,地下店把那份文件传给了上峰。上峰表示很有兴趣:要是这东西能继续存活,我们就租借来研究一下——留意动向就好,没必要抢过来。

食堂老板挂掉视讯,确定上峰不资助,开始安排计划。酒吧老板去跟踪保护八神了,只能远程参加视频会议。制冰师撅起嘴,想把凑过来听墙根的高尼茨推出门,树蚺不为所动。

“吾主是定要到神身边去的。”高尼茨微笑着对他们说。

“诶,有道理,”服务生锤了一下掌心转向食堂老板,“博士肯出钱的话……”

食堂老板划着pad没抬头:“别闹,这东西动向可疑,那边的情报系统发了很多烟雾弹出来,像是专等着人来抢。”

制冰师叹气,掐着眉心。

“不是哪里不对劲,是从头到尾哪儿都怪,”食堂老板咋舌摇头,站起身对高尼茨说,“总之得给你家回个话。”

 

八尺瓊跨在草薙腰上时接到了宝贝侄子的电话。

庵退房时被前台问到要不要开发票,本来下意识地想拒绝,但看见房款对账单时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回家问问。

八尺瓊小老虎似的按住草薙的胸口,咬紧牙关接电话,言语间带着一丝坏笑。草薙很懂事地不再扰他,躺平了拉着八尺瓊的手听主人闲聊。八神听出舅舅很开心,于是安心地挂断手机,背着温泉馒头登上列车。

八尺瓊扔下手机向前扑进草薙怀里,笑眯眯地抬动腰身起伏,猫儿似的凑近草薙耳畔轻声问:“两天了,够了没有?”

“没。”网蟒老实地回答。

 

 

二十六

 

没够也没办法,家门外还有八百件事等着八尺瓊。

庵挂断通话后,地下店的电话紧随而至,食堂老板客气地与八尺瓊沟通,打算登门拜访。八尺瓊磨着牙听完电话,鼓着腮含恨起床。

草薙帮八尺瓊洗完头发,揉揉他仓鼠似的两腮,轻声说:“有人敲门。”

能让草薙说出这话可不简单,八尺瓊擦着头发,眼珠一转笑起来:“你替我看看呗?穿厚一点去啊。”

 

草薙披着家里的蓝染厚羽织,把家门拉开一条小缝,忽地就被尖叫声吓了一跳。

门外站着个红头发姑娘,刘海很长,看不见眼睛。姑娘捂着嘴显出一副极度兴奋的样子,伸手揪住身后白发青年的胳膊猛烈摇晃。草薙与那白发青年相看两厌,嘭地带上门。

红头发姑娘发出呜呜嗷嗷尖叫,拉着那青年开始用法语长篇大论:“刚才那位先生穿的是我老师的衣服!那个竹林麻雀的纹样我临过!一定没错的!老师跟他绝对有一腿我跟你讲!”

她锲而不舍继续砸门,把八尺瓊的门板拍得如同非洲战鼓。

八尺瓊吹完头发,穿完衣服棉袜,听见门还在响,只好亲自来开。

“你不是回老家结婚了么?!”蛇主人打开门,露出一副见了鬼似的样子。

“七枷社,我的未婚夫,我们等到六月办婚礼。”夏尔米满脸得意地用日文介绍身后的青年,然后摸着自己和服上的腰带扣对八尺瓊说:“我怀孕了~”

“诶诶?”那青年和八尺瓊一起瞪大了眼睛。

夏尔米歪着头对未婚夫用法文说:“我跟你说过呀,今天早上。” 

 

八尺瓊给他们煮上一小锅柚子红糖水,多削了些姜进去。

夏尔米四下打量室内陈设,轻轻嗅过那堆抱枕之后识相地绕了过去,开始琢磨草薙。她悄声与七枷社讨论,但后者明显还沉浸在当爹的冲击中,嘴角带笑一脸傻样。

一年前,夏尔米在选面料时被和服迷了眼,从米兰来日本做博士作业。她穿着和服和马丁靴游荡在校园里,面对深灰、黑色和摩天大楼所组成的日本感到无比心碎时,一眼望见了匆匆穿过校园的八尺瓊。那天八尺瓊穿着一身緅绸暗色和服,在和服里加了件小立领衬衫,怀里抱着书一路小跑也显得风度翩翩。

“简直是缪斯。”夏尔米拉着社的手陶醉。

实际上是这位女士日语不通,与英文流利的八尺瓊也鸡同鸭讲。她一路尾随八尺瓊到生物系教学楼,拉扯中不慎把她的缪斯绊倒在了教学楼台阶上。八尺瓊痛苦地捂着腰仰望碧空,回家趴着睡了两个多月才好。

打那天起八尺瓊就成了夏尔米和服方面的老师,虽然教得苦不堪言。

水开了,柚子和姜发出温暖的香气。夏尔米捧着茶碗观察他们俩,笑得像只小狐狸。

 

 

二十七

 

夏尔米的未婚夫在越南养鳄鱼,家里还有咖啡园和橡胶园。那边曾是法属殖民地,所以七枷社才能听懂夏尔米三句半的日文和大段母语。

八尺瓊留他们喝完柚子糖水,笑眯眯地问了问他俩有没有地方去。在得到社肯定的回复后迅速送客,被夏尔米扒在门框上死也不撒手。

“您来我家办婚礼吧!日本是不行的吧?”夏尔米不依不饶。

八尺瓊低头一笑,脸颊浮出可爱的血色:“我和他在一起就足够了。”

“来嘛来嘛~我请您吃好吃的蜗牛哦!”

“去去去,少作妖!”蛇主人对他俩大脚开出。

 

食堂老板准时登门,带来了完全康复的高尼茨。树蚺挂着豺狼似的微笑进门,嗅到空气中网蟒和主人缠绵的淡影,更近些还有陌生人和孕激素的味道。高尼茨心知肚明也不闻不问,只笑眯眯地对八尺瓊问安,被八尺瓊塞了杯柚子糖水在手里。

“看您好像有很多事要说啊。”八尺瓊把糖水递给食堂老板,在桌边落座。

食堂老板撸起袖子,把打印出的材料从牛皮纸包里抽出来,递给八尺瓊。草薙坐在八尺瓊身边,好奇地望着那些纸。高尼茨捧着糖水几近无声地穿过客厅,下楼去蛇室了。

八尺瓊推推草薙:“你去帮我看着点他。”

 

网蟒起身。蛇主人垂下眼帘,开始迅速浏览文件。

老板抱着双臂,看见八尺瓊双手颤抖,渐渐地那震颤从他手上蔓延到全身。但八尺瓊坚定地继续读着,并向老板借了铅笔在纸页上大开大合地标注。

不到两分钟,他眯着眼睛搁下笔,说:“和我知道的不一样。矛盾很多,很多决定性的事也没写在这里。”

食堂老板皱眉。

八尺瓊迟疑地把文件还给老板,“我不知道具体内容,但画圈的应该是假的或者已经没有用的,打三角的是真的。”

那边算是最可靠的情报源了,会有这种事吗?食堂老板挠挠下巴。

“最近有什么人在通过我家找我,来回好几拨了,”八尺瓊说,“按这材料可信的部分来看,有个下家愿意收下它,如果是活体的话他家有大温室植物园。”

到底还是变成这样了啊,食堂老板翻着材料,在心里叹气。八神的那台安全手机里有里社会的优先保护号码之一,基于“地下店”的职能他们的确有义务协助被保护人保护其关系者或重要财产。

然后他看见了被珍重小心地画上三角标记的词:量子纠缠。

食堂老板谨慎地打量八尺瓊和这份文件,问道:“您……还记得什么自己没有接触过却知道其真伪或结构的东西么?”

“啊?”八尺瓊挺奇怪,歪着头说,“我觉得到了我这个年纪,看见什么东西就能知道真伪是很平常的……咦?”

食堂老板沉默地对他摇摇头——并不平常啊。

等等,八尺瓊脑中灵光乍现:老鼠与箱子,从未听说过的博弈规则。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梦体现出的惊人实感,现在想来实在太过可怕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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