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殖装甲常年跪求同好
53、莫强求上头中w科幻大欢迎w
对着世界画糖饼

蛇草子 (17,18)

【警告参考前文  此章中自拟剧情一路高歌猛进,请注意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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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

 

食堂老板抱臂坐在八尺瓊家饭桌边,热茶在他面前冒出蒸汽。八尺瓊先生坐在桌对面,怀里抱着那条黄金球蟒,一脸恬淡地小口喝VC,庵穿着黑毛衣坐在舅舅身侧。草薙站在饲主身后,紧盯着靠枕堆附近,不断歪头,视线移动。

老板就像时代剧里的粗暴刑警般来回瞄着八尺瓊家三个人,问道:“府上怎么突然想要横须贺和冲绳的入港记录?”

八神皱眉,八尺瓊当即拍腿笑得花枝乱颤,前仰后合,庵惊讶地转头看他。老板转向庵:“那个号码现在是你在用?”

八尺瓊抹掉笑出来的泪花,唉唉叹道笑得肚子疼,抬头媚眼如丝地对老板说:“难怪劳动老板大驾。”

“噢哟,我们以为有好买卖,看来不是,”食堂老板撇一眼草薙,对八尺瓊笑了,“您熟人真多啊。”

“哪里哪里,小小老百姓之间互相扶持罢了。”八尺瓊眯着眼笑。

 

金盆洗手之事,对生活行走在日光下的人来说,其离奇可怖的程度是难以想象的。总有人徘徊在明暗间的淡影里,魍魉般游荡捡食两个世界落下的残渣,地下店就是这茫茫灰色地带中的一例。

“入港记录我们有,比只是看船来往要清楚得多。”食堂老板说。

八尺瓊点头,微笑道:“不知老板出不出任务?或者训练一下人员也好。”

草薙的目光向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移动,食堂老板从墨镜后盯着他,对八尺瓊回答:“我们要价很高。”

八尺瓊怯生生举起三个手指头。

老板撇嘴:“您要屠城啊?”

八尺瓊轻轻笑起来:“交换下信息的话对我们都有利哦?”

食堂老板假死过两三次,仍未能融入受光面的社会。他现在的上峰托他留意一个东西,这东西最近要到日本了。

“软质自律战线,您听说过吗?”食堂老板问道。

八尺瓊凝固了。

庵侧头,看到长辈颈侧的动脉快速搏动,八尺瓊露出难以置信的空白神情,呼吸颤抖。草薙低下头,担心地抚摸他的肩膀。

八尺瓊慢慢把脸埋进球蟒的金色花纹里,缩起身体发出轻微地,如风掠过窗缝的哀鸣,寂静无泪地崩溃了。

老板在墨镜后沉着扑克脸,铜像般望着他。

良久,八尺瓊终于艰涩地说:“请您把草薙看见的那个东西叫来,一起听听吧。我觉得已经不是互相试探的时候了。项目还在50年保密期内,应该蛮值钱的。我会全部告诉你们。”

食堂老板点点头,说了声:“来吧。”

 

地下店外卖箱从桌下漂浮起来,自透明空气的淡影中,浮现出一具像铠甲又像轻质宇航服的青色人形。草薙好奇地盯着它,青色的人小心地解开外卖箱粘带,解除装具隐形模式,从换气口喷出白汽。它把保温壶和烤点心一样一样放到桌上,最后规矩地合上外卖箱,摘下头盔。

地下店的小个子服务生露出俊秀的小脸,手足无措地抱着头盔,终于有点脸红地对庵说:“不好意思,能不能借个杯子?我忘了带纸杯来……”

食堂老板慨然戳着宇航服腰侧,叹气骂道:“专业点儿!”

八尺瓊用球蟒掩住脸。黄金球蟒吐出粉色舌尖,尝到八尺瓊微咸的泪水和微笑。

 

 

十八  八尺瓊的自白

 

事情应该从何时讲起呢?

不不不,并没有隐瞒的意思,只是很多节点之间时间跨度太大,我也没有从头梳理过……就从我所知的时间顺序开始吧,可能有些杂乱——啊,要记笔记吗?好认真啊~就像采访一样——您有问题的话请随时提出来吧。

好的,那么……上世纪50年代,人类遇见了外星人。啊,开头就是这种展开不行吗?呼呼,是真的哦。

因为地利之便,那个正在高速发展的A国与外星人优先建立了联系,并组建了若干机关,这您一定也有所耳闻。外星人带来了技术礼物:复印机、抽脂术……据我所知其中未被民用化的技术之一,是将设定目标认知为同种族的技术。

您能理解吗?是的,就像高尼茨那样。

外星人旅行过诸多星系,使用这一技术与众多种族进行沟通,获得理解和帮助。但A国几乎是立刻就将这一技术运用在了军事目的上。曾经难以找到的敌方弱点在这一技术下暴露无遗,毕竟只要对着认知中的脑袋和脊椎开火,就可以迅速击毁对方。

您可以想见外星人伤心的样子。听说在那之后他们立即离开了地球,并对技术做了一点调整。什么调整?具体我不太清楚呢,我猜大概是不让技术再沦为武器的调整吧。

下面是我亲历过的事。

70年代初,家父送我留洋读书,啊啦~现在不用留洋这个词了吗?我在A国某大学念生物系本科,闲的没事就去蹭课——那时候年轻人休闲的方式太混乱了,看着就可怕——我总是去蹭一个古生物教授的课。那老爷子瘦瘦的,是搞古生物病理学的。简单说就是恐龙的法医。

大二放国庆假之前他在班里问有没有人想去卖力气给他帮帮忙,是有关爬行类的打工。下课后我悄悄问他带我一个行不行?老爷子捏捏我肩膀,大概觉得肥瘦合适,就答应了。

什么嘛!我年轻时候也很结实的哦!诶?没错,71年读大学。

老爷子穿着长风衣拎着公文包在机场等我,带我上了一架小飞机。下来再倒机、坐车,每换乘一次,同座舱里的军人就增加数人。教授在飞机上和我讲了很多古生物的事,我们最后到达的地方是座巨大的水泥建筑,建筑里包围着整座森林。

对不起,这一段我想起来有点紧张,我概括一点讲。

在这个建筑里进行的项目非常多,教授不时会和跨学科的研究员一起做项目。我分在饲养部门和护工们一起照顾实验动物,但我亲手接触秘密时可能比教授还要近。

他们在——不知道通过什么技术——复苏古生物。我远眺森林温室时见过好几次风神翼龙,不会错。

我所在的培养室里有130个泰坦蟒卵,最后成功孵化出15个个体。这些孩子们大概就是所谓软质机器人核心的原型体。在当时AI技术完全是天方夜谭。联合研究会提出了用生物神经组建自律机器人的方案——时值冷战,这项目被批了很多经费——但我是后来才知道。

最后出生的15号泰坦蟒,按字母顺序排到O,是个很显眼的白变个体。护工都喜欢它——小蛇超可爱的哦——大家按O的无线电读法爱称它为Oscar,我管它叫Orochi。后来护工们发现喊他Orochi时有反应,就改口叫它Ororo。瞎闹,Ororo是女名,Orochi是个小公蛇嘛。

我想我们在设施里生活的时间并不长。设施24小时开灯,夜晚休息区有宵禁,只能把毛巾叠起来盖在眼睛上睡觉。那里面没有表和日历,靠倒班休息。但跟小动物在一起,心里就会舒服一点。

 

在我离开设施之前,和教授在食堂碰了一次面。我想大概是从那时起,我就再也没见过教授了。

教授说我们可以撤走了,机器人组会接手之后的事。我们的任务到此为止,只要签署协议,牢牢闭紧嘴,接下来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。我问为什么是机器人部门,他迟疑了一下,故作轻松微笑道是因为素材已经完成了,你办到了,小子。

他话里有话,我猜测的那种可能让我五脏都抽紧了。

第二天电子锁一开我就往培养室跑,在培养室外看见了一个班的防化兵。他们对我举枪,其中一个人怀里抱着一个白化症的小孩子,正从培养室走出来。我对他们说我来见Orochi一面,来见15号最后一面。

当时那个小朋友——雪白头发的小朋友——居然对我回过头笑了。他就坐在大兵怀里对我伸出手,咬着另一只手吹泡泡。

十分抱歉,我在这之后的记忆暧昧不清。啊?尽量详细地说吗?我明白了。我记得最后我摔在地上,水泥地又湿又滑。有谁尖叫起来,视野一片红。

我不太清楚之后发生了什么,每当回忆时,只有几个镜头视点奇怪的剪辑片段似的印象。其中之一是我坐在病床上,非常不明所以地急于表达什么,两眼望着天花板,一直发出有断句似的“啊”。那段时间的记忆大多是在医院,干净得可疑。我回到日本后记忆仍断断续续,身体也变得很差,于是回老家静养了几年。有一年夏天我躺着乘凉,突然摸到小腹中心有一个坑,继续往坑里摸,就能触到内脏似的东西,把我吓了一跳。

不,我知道这是什么毛病,而且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原委。人年纪大了,对心脏不好的事情就饶了我吧。

大概就是这样。接下来请您提问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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