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殖装甲常年跪求同好
53、莫强求上头中w科幻大欢迎w
对着世界画糖饼

蛇草子 (8-9.5)

【警告参考前文,中秋快乐(合掌)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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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尺瓊带着草薙洗完盘子,上楼一看发现人口又增加了,露出笑容。古着爱好者八尺瓊先生给两个姑娘一人找了一件好看的小袖,腰带就先用漂亮丝巾代替着。他打了两通电话,从柜子里拿出桂花香粉和胭脂,把姑娘们连同他自己收拾停当。在留下草薙看着高尼茨后,八尺瓊招呼庵和姑娘们上车,开车去找金主。

金主其人,形容为国王更合适——故事书里“喜欢大”的那种国王。国王有跨国大财团和位于东京市中心的五十层玻璃幕墙城堡。虽然不用比锯子还大的餐刀吃饭,但他在办公室里装饰着整条腕龙化石,养着比人长的巨骨舌鱼。

八神坐在副驾席上稍微肖想一下,心向往之。八尺瓊堵过早高峰行驶缓慢的路段,在玻璃城堡的停车场拉下手刹,对八神总结道:“尽管那人作为饲主还有些不足,但作为保护者的素质是很不错的。”

他们四人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堂,前台总管小跑着前来迎接。八尺瓊客气地与总管打过招呼之后,指着大堂装饰窗里盘卷在加湿瀑布和苏铁下如同宁芙的黄金蟒们,悄悄对八神说这些都是咱家出货的。

前台总管把他们引导到贵宾专用电梯,深深鞠躬退下了。

“还是这么家教森严。”八尺瓊掏出怀表看时间,摇摇头。

电梯叮地一声到站。辽阔高挑的社长办公室里,腕龙化石昂首迈步,映着窗外晴空。在腕龙腿骨掩映中金主举着一瓶外国酒心虚地对他们回头,右手和右眼闪着机械光芒。

“啊呀!卢卡尔桑!”八尺瓊瞠目结舌地捂住嘴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
 

常言道小河沟里翻船,说的就是卢卡尔这种情况。

半年前卢卡尔趁着夏休,约了几个行业托拉斯去海钓。一行人都是老手,鱼也是让随船的大师傅认认真真烹调熟了再吃的。只是到了假期最后几天,老总们懒得出海,就跟渔船买了一点牡蛎想要下酒吃——完蛋了。

卢卡尔先生常年健身,身体康泰,午饭被牡蛎壳划了一下指尖也没在意。不曾想当天晚上晕倒在牌桌上,几个好友赶紧把他送进了医院。大夫经验丰富,化验到创伤弧菌之后马上进行抗生素治疗,并为他做了截肢手术。

“福大命大,”八尺瓊喝口酒感叹,“海洋创伤弧菌是三分之一致死率的啊。”

“哼,”卢卡尔·伯恩斯坦用完好的手揪着小胡子,不开心地抱怨,“我说反正都要安义眼,那就给我做个带大齿轮的嘛。医院那帮人就是不让,说什么不卫生!真是没情调!”

“电子时代与蒸朋背道而驰。”八尺瓊起身给他斟酒,被卢卡尔说着使不得使不得挡下了。银发社长沮丧地敲敲义眼周围:“还在恢复期。”

八尺瓊放下威士忌瓶,贴在卢卡尔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,眯起眼睛笑了。卢卡尔转头盯着他用义肢咚咚咚锤打椅子扶手,佯怒道:“又找我当冤大头!”

八尺瓊用袖子掩着嘴,狐狸般呼呼呼轻笑。

“所以说是真的吗?!”卢卡尔眼中迸出少年般的光芒,声如洪钟地大笑道,“古新世的‘泰坦’?!”

 

 

 

“泰坦?塞雷洪的泰坦?”

“对哦~”八尺瓊回头对八神笑,“庵酱知道啊!”

卢卡尔像头被煽动起捕食欲的狮子,用爪尖敲着扶手椅:“那,关键的‘泰坦’呢?”

“我听说是要从外海过来,但具体是已经入港了还是在路上就不清楚啦。所以先来问问您这样手眼通天的人物。”八尺瓊笑眯眯地捧起水晶杯。卢卡尔老爷富可敌国,并非如表面上那般干净体面。

“居然让我来钓……以你来说还真是不清楚的消息啊。”卢卡尔揉着小胡子思考,“特征呢?”

“预估50~70m,全重不超过10t吧。雄性,脖子和腹面留有原色纹样的白变体。”

“真不错啊……”卢卡尔眼中闪着向往。

红发蛇姑娘听得没意思,拉起庵的手磨牙:“小少爷~人家肚子饿!”

八神还没来得及细想,是先教育她还是先把手抽出来。金主已经拿起了内线电话:“吃什么?”

金发姑娘闻声从鱼缸前跑回来坐在沙发上,和红发姑娘异口同声地答道:“小老鼠!”

“嗯。炸点乳鼠来,多做一点。”卢卡尔挂断电话。

 

两个姑娘抱着大沙拉碗装的小老鼠,缠着金主不肯走了。

八尺瓊在来的车上跟庵商量过,这时就顺水推舟地问金主收不收秘书——虽然是要从头开始教的那种。

卢卡尔望着两个面颊都沾上盐粒,无邪笑着的成年女性,小声问道:“她俩到底是什么?”

“玉米锦蛇,血红色型和暴风雪色型。”八神回答。

“唔……蛇的话就不用加钙粉了啊,”卢卡尔点点头,“有名字吗?”

所以才说他具有“作为保护者的素质”啊。八神回身向八尺瓊借了条手帕,按着两个姑娘的脑袋擦掉了她们满脸的油渍,被血红不满地昂头哈气威吓。

“暴风雪叫麦卓,血红叫薇丝。”兽与死p说。

 

诸事谈妥。八尺瓊拜别金主,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,就跟庵一起慢慢走着。冬天还没过去,在一片料峭中,往来的暗色人群步履匆匆,云层之下只有八尺瓊柔顺的红发闪耀着娇艳的颜色。

“庵酱,”长辈偏头观察缠绕着沉默气息的八神,拉起后辈的手,“陪我去趟宠物店,垫材不够了~”

八神大概猜出他打的什么主意,点点头。八尺瓊握着庵的手,又问道:“对啦庵酱,过来之前你妈妈说过什么没有?跟我相处要注意的事情之类的。”

八神有点奇怪,努力回想一下,老实地答道:“说别添麻烦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没了。”自己整理好房间什么的,就不用说出来了吧。

“那月酱说了什么没有?”

八神庵还头次听有人管自己那个硬臭如泡菜压缸石的老爹叫“月酱”,不禁微笑,也终于想起了还有这回事——他爹给他留了一台手机。

 

 

九之外

 

有没有想过饲主出门后,宠物在人类建筑中是如何度过的呢?

没有芬芳的大地,腐叶之床;没有参天荫蔽的巨树,也没有开着花朵的灌木;高远的青空和日光之前,挡着目不可见的墙。

唯有与他一起生活的领地和气息是熟悉的。唯有对他的思念是熟悉的。

草薙解开高尼茨的束缚,盘坐在潮湿的椰土和松皮上,盯着对方慢慢爬起来。他的眼睛很黑,是看着猎物的眼神。

“你要带走他吗?”草薙揉玩着八尺瓊给他穿的和服袖子,问。

“我等之神渴求他,他亦渴求着神。”树蚺回答,“你若也渴求着他,就当和我们一起走,神亦赐你安宁。”
“我们是‘指定动物’,他是有‘执照’才能保护我们和这个家的。”网蟒说。

那是人类的律法,你难道想当人吗?树蚺捂着肋侧,靠在玻璃上说:“人没有安宁之时。”

“我不与他对视,对视是‘攻击信号’。我不嗅闻他浴后的味道,舔尝是‘感兴趣的动作’。哪怕在他的床铺里,我不拥抱他,拥抱是‘攻击行为’。”网蟒安静地告白。

扭曲了。树蚺认识到,网蟒将人之爱与蛇之爱混为一谈,同时被两种规则锁住了喉咙,动弹不得。

“回到蛇之国来吧。”高尼茨规劝。

草薙摇头:“就算无法结合,我也想在他身旁。这个家是我和他的约定,是人和蛇都承认的地方。”是我们的巢穴。 

在这里他也把一切交给我,赤子般蜷睡在雪一般的铺盖中。纵使我绝不会吃掉他的心情从未传递给他,他仍怀抱以己身饲喂我的觉悟,与我共眠。

网蟒青年露出五官都被挤压失真的笑容,黑眼睛里含着泪花。

我仍不知何谓爱,但只要他不在这巢中,我就会灼烧般地思念他。

“所以啊,要把他带走的那个家伙,在哪儿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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